家里做小本买卖,日子过得非常拮据。
她是老二,有一个哥哥,一个姐姐。
哥哥是长子,又是优秀教师,志愿直奔着首尔大学去的,全家都得使着他。
被宠溺惯了,他也确实有恃无恐。
平时喊金银姬,也不喊外号,也不叫妈妈,只有一声既一声的「喂」。
不耐烦地嚷嚷半天,也就是让她跑曩昔给他关个门。
金银姬不服气,顶嘴,他立刻站起来冲进妹妹屋里。
一顿爆锤。
影片没有给直接镜头。
但女孩打架时闷声,是听到见的疼痛。
晚饭时,她纠结好久才鼓起勇气告状:「哥哥打我了」。
父母亲就不过看她一眼。
教训了句,「你们俩别再打架了」。
也没别的话了。
相比之下,金银姬跟妈妈关系好一些。
俩人睡一个屋,平时自然接触多点。
但也不会说什么交心的话,甚至连闲聊都不多。
姐姐叛逆,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,或者是晚上喝酒了酒才回来。
金银姬就负责替她打掩护。
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,给浴缸冲水,做出点儿动静掩人耳目;
姐姐则试图进门,身后还悄悄带了个女孩。
不过事情最后还是败露了,一家人吵吵闹闹。
父亲骂孩子,骂儿子,再当成父母对骂,甚至最终动手。
姐姐大哭,金银姬就在一旁冷冷看着。
关于金银姬这个女孩的生活背景,全是靠着很多鸡毛蒜皮打底铺开的。
哥哥的家庭地位跟一生目标,姐姐的狂热叛逆跟刺激情感,已经算得上是壮阔的剧情。
宠爱也好「情感文章」,教训也罢。
这些就能制造动静的小孩,不管受到如何的看待,至少还能引发父母亲关注。
而留给金银姬的呢?
就唯有漫无止境的孤独。
她像个游离者,看戏人,在身后静静发呆,无人关注。
在家有多孤单,出门便有多想叛逆。
她不学习,上课就摸黑画画神游。
上补习班也不好好听课,跟同学嘻嘻窃笑,在草稿纸上写着同学的坏话。
她违逆校规「早恋」,每天和男同学手拉手上学。
互相说些肤浅的甜言蜜语,不痛不痒。
为了找乐子,她还跟着同事偷东西。
「咱们去偷东西吧」
「好」
不带一丝犹疑地就去了。
班主任说,去KTV、不好好学习、谈恋爱的学生都是混混。
每一样,金银姬都占了。
可这既怎样呢?
用来消解寂寞的情感,到头来也终归还是会重返寂寞。
那个整天跟她手牵手上学的男朋友,在别的时间里还夸着另一个女孩漂亮。
拉拉扯扯、腻腻歪歪地一起去吃饭。
背叛。
偷东西的之后被抓,老板威胁说要送他们去警察局。
闺蜜害怕了,直接把金银姬家的地址帮了供起来。
又是背叛。
比欺骗更可怕的是冷漠。
老板一个电话打帮金银姬的母亲,结果电话旁边只说:
「那你把她还给警察吧。」
老师找金银姬的父亲谈心,说大家孩子做了混混,得好好教育才行。
母亲说起这件事,首先指责的,是那同学影响了自己的生意。
然后淡淡地和孩子说要好好学习。
「因为这种能够在校园里抱着本书四处转悠。」
似乎面对金银姬,所有人都省着话,不愿多说,不愿多搭理。
也无暇去在乎她的真实看法,任由她一点点变透明。
终于不透明的时刻,是金银姬被查出脖子下长了个瘤。
父亲坐在过道里,放声哭了。
整部影片中,关于青春的感情把握极为细腻。
但对每一个具体节点的展开竟既异常含糊。
非常克制,非常收敛。
没有《七月与安生》里撕心裂肺的兄弟互吼戏码;
也没有青春影片里惯常发生的淋雨和奔跑。
一切开始得不明不白,又结束的非常暧昧。
电影中,金银姬一共有两场吻戏,都挺值得说道。
一场是她跟她的男朋友。
金银姬一时兴起,拉着孩子回到僻静处,说我们接吻吧。
说是接吻也不算,更像是「挑战」。
问他,「你敢接吻吗?」
然后身体前倾对着孩子脸亲了一口。
又问,「你敢伸手指吗?」
又亲一口。
亲完感觉有点怪,甚至有点恶心,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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